第五十章 老尼尔的还钱办法(2/2)
班森轻松而愉快地解释道，“这些杂志将贵族交往间的不少仪式简化，以此作为中产阶级的标志，亲密拜访、半正式拜访和正式拜访的区别就来源于这里。”/p
说着说着，他摇头失笑道：/p
“一般来说，将自己视为这个阶层的先生、夫人和小姐，都会特别在意类似的细节，她们对邻居和朋友的拜访，在下午2点到6点，称为晨访。”/p
“晨访？”克莱恩和梅丽莎都诧异反问道。/p
下午2点到6点的拜访算什么晨访？/p
班森放下刀叉，摊手笑道：/p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仅仅看了几本女同事带来的杂志，嗯，也许是因为要穿晨礼服来拜访……”/p
原本的晨礼服是弥撒、集会时的礼服，后来代指日间正装，与晚礼服区别。/p
“好吧，你们明天上午记得去买些好的咖啡粉和茶叶，再从斯林太太那里买点小松饼和柠檬蛋糕，不能在邻居面前失礼。”克莱恩笑了一声，将剩下的面包沾上肉汁，夹入土豆，放进口中。/p
…………/p
第二天，也就是周日清晨。/p
克莱恩喝完最后一口劣茶，放下报纸，戴好半高丝绸礼帽，拿上镶银的黑色手杖，慢悠悠出了大门，乘坐公共马车抵达佐特兰街。/p
他与刚结束值夜，打算去休息室睡觉的罗珊打了声招呼，一路下行，来到地底。/p
拐角处，他遇上了一名值夜者小队成员，“不眠者”洛耀.莱汀。/p
这是位看起来很冷淡的女士，眉毛细长，眼睛很大，头漆黑顺滑如同丝绸。/p
“早上好，莱汀女士。”克莱恩含笑行礼道。/p
洛耀用深蓝色的眸子望了他一眼，微不可见地点头致意。/p
两人快擦肩而过时，洛耀忽然停步，目视前方地说道：/p
“仪式魔法是很危险的事情。”/p
啊……克莱恩愣了一下，再转过身体时，就只能看见对方远去的背影。/p
“谢谢。”他皱起眉头，对着洛耀.莱汀的背影轻喊了一声。/p
往左拐弯，他很快见到了武器库值守室内的老尼尔，以及本来不该出现于这里的布莱特。/p
“走吧，去我家，我已经领取好对应材料了，布莱特也答应帮我看守。”老尼尔笑呵呵说道。/p
克莱恩顿时诧异了：/p
“不在这里？”/p
老尼尔提着银制小箱，啧了一声：/p
“这里没有练习仪式魔法的空间。”/p
克莱恩不再多问，跟着老尼尔返回了地面，接着，两人乘坐公共马车，一路来到北区城郊。/p
老尼尔的家是一处独栋房屋，前方的花园内种植着玫瑰、金薄荷等“材料”。/p
刚一进入，是铺着地毯的门廊，里面摆放着两张高背椅和一个伞架。/p
通过门廊是宽敞的客厅，墙面贴着浅色的墙纸，地板刷成了深棕色，中间铺着有印花图案的小地毯，摆放着一张质地厚重的圆桌。/p
圆桌周围环绕着舒适的长椅，座椅，以及一台钢琴。/p
“我过世的妻子非常喜欢音乐。”老尼尔指着钢琴，随口提了一句，“沙和茶几在起居室内……我们今天的仪式魔法就在客厅吧。”/p
“好的。”克莱恩有些拘谨地回答。/p
老尼尔放下银制小箱，笑了笑道：/p
“我先给你演示一个仪式魔法，你注意观察和记忆。”/p
说话间，他从银制小箱内取出了一张仿羊皮纸，用专门调制的、有宁静香味的黑色墨水在上面画着奇怪的图案。/p
克莱恩看了又看，现老尼尔似乎、大概、可能在画一张账单！/p
等到老尼尔于对应位置填上“3o”这个数字和相应的“镑”符号后，克莱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又疑惑又茫然地问道：/p
“尼尔先生，你要进行什么仪式魔法？”/p
老尼尔咳嗽了两声，非常严肃地回答：/p
“我今天要用魔法解决那3o镑的债务。”/p
这样也行？克莱恩眼睛瞪大，嘴巴半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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