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悸动(1/2)

莫言奉命办事回来便见那人靠在塌边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清涵早已不见了踪影。

见此，莫言不知道该不该打扰，犹豫一番之后他决定先向那人回禀他所查到的情况:“爷？！”

“说”那人看也不看莫言等着他的下文。

“据属下查的来看苏清涵身世算是清白。她原是城郊临近一个村庄里姓苏人家里的姑娘，她生父早年间已经去世，余下她生母和一个弟弟，她弟弟从小病弱，生母凶悍嗜赌输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值钱物件，五年前她弟弟一场大病无钱医治，她便被生母卖入这楼里。”莫言说到这里瞄了眼那人，见他没啥反应，便继续说道:“苏清涵在卖入青楼之后经常偷奸耍滑，十分不遭楼里的人待见，又不甘为婢，前段时间因为勾引扶柳的客人，被扶柳撞见，打了个半死，之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莫言汇报完便安静的站在一旁，从他调查的来看跟他这段时间所见的苏清涵完全是两个人性格，他百思不得其解。

“她之前可会厨艺？”那人依旧语调淡淡，听不出喜怒。

莫言不知道他什么会问这个，思衬片刻据实说道:“额，从属下查的来看没听说过。”

听着莫言的汇报，那人抿紧薄唇眼底的幽光涌动，过了好一会只听他淡淡开口:“她前后性格出入太大你可知原因？”

闻言，这次莫言想都没想便说出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调查结果:“据属下了解到，那苏清涵被扶柳毒打一顿之后昏迷了许久，等她再次醒来之后就性格大变，这点楼里的很多人都可证实。爷，你说一个人真有可能昏迷之后醒过来性格完全大变么？”

那人没有理会莫言的疑问，心里反复默念道:性格大变。

回想起初次见苏清涵的时候，她确实满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虚弱不堪的被人架来见他，在她听到钱妈妈要将她卖到下等楼里的时候她突然爆起踢倒了屏风，那亮晶晶的大眼充满了求生的yù_wàng和坚毅，才会引起了自己的兴趣，后来她的种种表现都能明显看出她和从前的苏清涵判若两个，自己也是因为她的变化而被她所吸引。

想到这里，那人迷茫了喃喃自语道:“或许吧。无论你是谁，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既然她选择进入他的眼里又引起了他的兴趣，在他弄清她是谁失去兴趣之前他不允许她离开。

这话很轻像是在对他自己说，又像是在宣誓着主动权，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能让他上心的竟然只是一个平民出身的青楼小丫鬟。

苏清涵带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离开了那人的小院。

走出老远一段路她的心才稍稍平复。

当时她表现得很平静，并不表示她的内心也很平静，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在碰触到那人唇的时候跳得如此之快。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包括上一世，她一直单身，自然不懂这悸动代表什么了。

敛下心神，将这份悸动很好的藏在心底。对这古代的未知，还有很多东西等着她去做，离开青楼之后其他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苏清涵回头往身后远处的那座小院看一眼，转身之时心平坚毅的走向大厨房。

接下来她要去忙属于她的事情。

大厨房内，苏清涵揭开昨晚卤制的两锅卤料，经过一夜汤料的煨熟浸泡，里面的肉菜早已变了颜色，鲜褐鲜褐的，一看便知是入了味的色泽。

重新盖上盖子，苏清涵在锅底下生火开始加温，想要让这零嘴吃着更加入味绵香必须在再次加温将卤水煮开炖半个时辰，素菜则煮开即可。

锅里的卤水开始慢慢沸腾起来，香气蒸腾四溢，闻之比昨日更醇香。

好在此刻正值上午，大厨房并没有人在当差，否则苏清涵又要被团团围住了。

估摸着差不多时辰，苏清涵将锅底下的火熄灭，揭开锅盖的那一瞬间，香气浓郁扑鼻，苏清涵嗅了几口满意的咽了咽口水，将肉食和素菜分别捞出盛放到她事先准备好的两个干净木桶内，再收拾一翻她用过的东西之后，苏清涵毫不费力地提起两个木桶往她住的下人院落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没多久大厨房内便挤满了人，有附近当差的小厮丫鬟，有楼里刚睡下便闻到香味寻来的姑娘们。

她们都是顺着香味过来一探究竟的，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做什么吃食这么香。

可是等她们到厨房的时候，除了空气中还残留着浓郁的香气证明的确有人在这里做过吃食之外再无其他，一个个留下满心的疑问，失望地散了。

苏清涵回到房里的时候，彩蝶这个时候已经歇下了，她轻手轻脚的并未吵醒熟睡下的彩蝶。

将两桶绝味鸭脖卤菜放好之后，苏清涵又关门出去，她打算去问问守门的婆子那小三子有没有找来。

刚出门，苏清涵便瞧见院外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往她这院落走来，等他们走近一看，是昨日刘妈妈叫来帮她提菜的那两小厮，他们手里此刻也没有闲着，扛着提着各种木质物件和包裹。

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是来找自己的，苏清涵停在门口不远处等他们走近，心里对小三子办事效率非常的满意，不过一夜便把她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不错不错。

如同上次一样，苏清涵让他们轻手轻脚的放下东西之后给了他们几吊喝酒的钱，他们便欢欢喜喜离开了。

看着各种用具已经齐全，苏清涵开始了她简易铺子的摆设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