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奶奶去世(2/2)

上个月她已经收到了网站寄来的五百块钱，这个月不出意料应该有一千左右。虽然没有姑姑们赚的多但却是自己的小金库，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总跟家里伸手怪不好意思的，

就在苏茉为金钱而奋斗的时候家里传来了坏消息奶奶住院了！距离期末考试只有一周，苏茉不顾老师的劝阻坚持请假回家。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你回去也帮不上忙还得分人照顾你。”余燕声音有些大，本来就很着急谁料到平时乖巧的侄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能照顾自己，我还能照顾妹妹。老姑你让我回去吧。”

“不行！你都要考试了。”

“你现在不领我回去，等你们走了我自己回去。”

“你！”余燕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拍死这死孩子又怕她真的偷偷回去，万一走丢了不说哥哥嫂子光大姐都能扒了自己的皮。

最终，苏茉如愿以偿的回家了。不是她不懂事，实在是这个时间太巧了。上辈子奶奶就是这一年死的，这辈子她没事就给老太太普及养生知识，手头宽裕后每周回家都带一些水果，更是托住在县里的老师买了一些保养品。为什么没有躲过？

苏茉跟老姑到县医院的病房的时候那里早已经围了一大圈人，除了她妈还有大爷爷家的几个姑姑。

奶奶看起来精神头还好一顿能吃下一碗小米粥，但周围的人脸色却不太好。

苏茉越发忐忑当天晚上奶奶高烧39度人都不清醒了，医院里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好一顿忙活才让烧退下来。

第二天，奶奶就说不出话了手也动不了。

苏茉不明白明明她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场高烧就这样了？她心情沉重的跟着爷爷进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老爷子，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爷爷没有吭声，苏茉着急的问道“医生，我奶奶究竟得的什么病？”

“唉，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上的病都攒齐了。肺气肿，高血压，肾水肿...”

苏茉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同时得那么多病，病房里这两天低的可怜，只有奶奶醒着的时候好些。

她清醒的时候有时会摸着苏茉的头一脸不舍，有时候又会一脸解脱。

她不能自己吃饭，有时还会被一口痰憋的脸通红。最后连摸苏茉脸蛋的力气也没有了，大限将至的奶奶说什么也要离开医院回家。

家里大人早早就备好了棺材寿衣，苏茉天天围着奶奶转就怕一个转身人没了。最后那几天亲戚朋友晚上都来守着。

“燕啊快把你妈寿衣拿来。”大奶奶喊着。

老姑却跟傻了似的站着不动，最后是邻居婶子在被橱上找到了寿衣下来。大姑和老姑流着泪给奶奶穿寿衣，爷爷和爸爸就站在炕边看着。

等人放进棺材的时候奶奶还没有咽气，比划着要让母亲把妹妹带过什么也不肯去，气的苏妈妈边劝边哭“走跟妈看你奶奶去，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了。”

余芯那么小哪里理解再也看不到的含义还是死活不肯，她在地上打滚苏妈妈抱都抱不起来。

“跟姐姐去看奶奶好不好？”苏茉蹲在她跟前。

苏茉没上初中的时候天天出门都带着妹妹，放假会给她带好吃的。果然余芯乖乖的任由苏茉牵着手走到了棺材前。

说来奇怪，奶奶看到被姑姑举起的妹妹后就闭眼了。

接下来请道士带着哭丧的队伍去小庙报道，路上哭声震天。说是哭声越大显得儿女越有孝心,丧事办了两天老人才入土为安。

苏茉瘦了，虽然经历过生离死别却还是忍不住悲痛万分。她以为能改变奶奶的命运，到头来一点用都没有。

爷爷告诉她不要难过，奶奶年轻时身体就不好，除了父亲他们三个最初生下来的三个孩子都没保住。

“你奶奶没事就跟我说，嫁给我是自打被她父母送人以后过得最幸福的时候，她看得比你爷爷开，总说多活一天就赚一天。”

苏茉看着爷爷老了几岁的面孔忍不住哭了起来,奶奶死了她很难过，更难过的是改变不了她的命运，那么爷爷是不是也一样？

越想越害怕，苏茉开始怀疑自己重生的意义。如果人的寿命是注定的，那么她赚再多钱又能怎么样？

“哭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余爷爷轻轻的拍打这大孙女的后背。

中学已经放假了，苏茉的暑假作业也被方远安带回来了。

小胖子回来见她第一句话就是“茉茉不要伤心，我大伯说死了的亲人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守护你，你要是想奶奶了就看看星星。”

呵呵，真是个傻孩子。如果人的寿命是无法改变，那么她也要竭尽所能让爷爷剩下这十几年过得衣食无忧。至于她自己？反正都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