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意(2/3)

“没大没小的臭丫头！走吧。”上元也不是真的生气，看到林婉夕离开后，带着张子浩朝太上阁门外走去。

“嘻嘻，不让我去，我偏要去！我倒要看看你们师徒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要躲着我说。”待张子浩两人走远后，林婉夕也从太上阁出来，一路躲躲藏藏，尾行二人而去。

片刻后，上元带着张子浩来到了一处山崖，崖边有一方似玉非玉的石台，这里，正是张子浩一行人登山拜师第一天，凌霄殿五位阁主品茶的地方。

“子浩，你可知当初为师为何要选择你和婉夕么？”上元站在石台旁，看着山崖下方云山云海，问张子浩。

师傅不提，张子浩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当日刚到凌霄，对什么都不熟悉，也只能服从安排听指挥，前辈们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做。当下便答道：“弟子不知，请师傅示下。”

“选择那林婉夕，是我自己的意思，觉得这小妮子性子对我胃口；而选择你，这是掌门师兄的安排。”上元道。“当日在凌霄广场，师兄选了林墨以后，便隔空传音于我，让我务必要将你收入门下。你可知这又是为何？”

“弟子不知。”听到自己拜入上元真人门下还有这一层内幕后，张子浩也略感惊讶。

“因为掌门师兄看出，你和他都是先天道体。”上元继续说道。

“先天道体？”张子浩疑惑道。

“这先天道体嘛，是修真之人的一种罕见体质。众所周知，修真，不管是哪一门功法，都是从外界纳气入体，进行淬炼，化为自身之力量。有的吸纳天地间万物之灵气，比如说我凌霄道家法门；有的吸纳天地之戾气，比如说魔教功法；有的吸纳万物之佛性，比如说西方的无量寺所修习的佛家功法。然而，不管修习哪一家法门，体内所能容纳的气都是有限度的。平时我们所说的资质，其实是指一个人的悟性和根骨，然而从长远看来，一个人的修为能到什么程度，起决定性作用的，反而是这容纳气的限度！诚然，在修真的过程中，可以服用一些灵丹妙药，借助外力来提升纳气的限度，但这先天道体，厉害就厉害在，它所能容纳气的程度是无限的！”

“这......”张子浩哑然。

“但是，有先天道体却无上佳资质，却是暴殄天物；同样，任你天资纵横却无先天道体锦上添花，那也是一种遗憾！而你，为师观你资质不差，属中上等，正是将二者完美结合了。如若你肯勤学苦练，假以时日，修为成就绝不会在为师之下。”上元说完，看着张子浩，眼里满是期待之色。

“弟子定当勤学苦练，谨记师父教诲，不负师父重望！”

“好。”上元欣慰道，“还有，寻常之人看不出这先天道体，只有同为先天道体且修为达到一定层次方能察觉。具备这条件的这天下不会超过三人，而掌门师兄便是其中之一，我也是得他示意，才知道你拥有这种体质。但是，这体质实属罕见，百万人中也不一定会出现一人，滋事重大，掌门师兄除我之外连其余四位师兄妹也未告知，怕的就是人多口杂，若是走漏了风声，会给你带来麻烦！而他把你交于我，一是出于对我的信任，二来，也是对你的期望。这其中深意，你明白么？”

“弟子明白！多谢师傅和掌门真人。”张子浩根本没想到自己是先天道体，掌门真人和师傅又对自己抱有如此厚望，当下感激道。

“明白就好。后面的那只小老鼠还不给我滚出来！还想藏到什么时候？”这时，上元真人朝着后方树林里怒道，言语之间，似乎树林里还藏着一人偷听他们的对话。

话音刚落，树林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人，正是尾随二人到此的林婉夕，此刻面带委屈之色，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我若是小老鼠，你便是大老鼠，哼......”

“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子浩看到林婉夕吃了一惊，随即问道。

“你这小妮子！方才我和子浩的对话你全都听到了吧？你自己说，该怎么罚你？”上元真人语气冰冷，吓得林婉夕身子一缩。

“我......我......我......”少女虽调皮，但听到上元真人语气之后，心想师傅这次怕是真的怒了，当下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起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模样甚是可怜。

“师傅......”张子浩见到林婉夕这副模样，心中不忍。这段时间以来，和这位活泼俏皮的师妹朝夕相处，深知其虽然淘气，但少女心性，内心却是很善良的。当下便开口想为其求情。

“哎！......罢了罢了，懒得和你这娃娃置气。”上元真人身为二人师傅，平日里对林婉夕颇为喜爱，又哪会真的处罚少女。看到少女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下一软，便不再追究了。

“只是，子浩身为先天道体一事，目前就只有我、掌门师兄和你们两人知晓，万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知道了么？”上元真人又嘱咐二人。

“知道了，师傅。”张子浩说道。

“知......知道了，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林婉夕擦了擦快留下来的泪水，附和道。

“你们先回去吧，记得要勤加修炼心法口诀。”上元说完，坐在石台旁，闭目养神。

“师傅，徒儿告辞。师妹，走吧。”张子浩说完，拉着一旁的可怜少女，向太上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