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偷金(2/2)

“这位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王叔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勉强，“这些个小东西大多是些用过就要扔掉的物件，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钱，先生还是不要打趣我了。”

“既然是用过即扔的小物件，卖给我赚些外快不是很好吗？我出500元收这些破烂，价开的够高了吧。”

“......”王叔脸色阴晴不定，沉默不语。

“还是说，在这些破烂里面藏着一些玄机，让你现在不是很方便将他们卖给我吗？”北夜嗤笑道。

“哼，原来是来砸场子的。”王叔脸色一黑，再也不复先前那热情的模样，冷冷说道，“不过我很疑惑，整个验金过程我自问做的天衣无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啊。”北夜笑道，“因为我知道我手中的黄金就是500克真金，没有任何磨损也不含任何杂质。”

“所以到最后被你一称不足500克，我就知道你肯定动了手脚了，接下来只是需要反推一下你到底在哪里做的手脚而已。”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带的手套和用来擦拭金币的纱布，都是用高分子陶瓷纤维制成的吧。”北夜说道，“这种材料具有极强的耐腐蚀性，即便是浸泡在能将金子都溶解的王水中也能够保持完好无损。”

“第一次称重时减少的那两克，便是你用这种纱布蘸着王水借着擦拭金子的机会给溶掉的吧。”说到这，北夜摇头叹道，“老实说在第一次称重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一点，还以为真的是秤的问题。”

“可当我发现你在后面用来清洗金子的超声波仪器用的居然是灰褐色的陶瓷缸，而且工作室里面的灯光也偏向昏黄，再加上你在将金子放进去和捞出来时居然都还带着那双手套的时候我就确信，这双手套一定有问题。”

“验金需要看色泽，灼烧验金更是如此，只有在高温灼烧下仍能保持赤金色的金子才是高纯度的黄金。而你的工作室灯光昏黄，根本对不准颜色，这种低级错误你作为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验金师是不可能犯的。”

“所以这个灯光的作用并不是为了验金，而是为了遮掩超声波仪器中溶液的颜色，王水的颜色。”

“昏暗的灯光、灰褐色的陶瓷缸，再加上仪器靠角落的位置，都是为了掩盖在超声波溶液中的液体并不是清水而是王水的这一事实。也正因如此，你才不敢用肉掌从里面将金子捞出来而必须带着手套去捞。”

“啪啪啪。”在北夜慢条斯理的分析下，王叔的心思从一开始被揭穿的慌张慢慢的回复镇定，到最后更是鼓起了掌来：“真是不错的想象力，只是可惜，刚才在收拾的时候我已经将陶瓷缸里面的水给倒掉了，倒还真没有办法向你证明那只是普通的清水而并非你所说的王水。”

“你怎么可能会真的将那些水给倒掉。”北夜嗤笑道，“这里的下水道必定内有乾坤，看上去被倒掉的王水不过是你为了保险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给收集起来罢了。”

“嘛，不过我倒也猜到你一定会借此抵赖。”北夜耸耸肩，道，“不过没关系，王水溶金的速度并不快，金块在里面清洗的时间也不长，没道理这么快就被偷掉了50克之多。”

“王叔啊，刚才用来灼烧金子的坩埚，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那个坩埚的上方边缘处，应该有个肉眼看很难发现的小口子对吧。”

“在融金的时候，借着受热均匀为由缓缓翻动坩埚，让融化为液态的金子顺着小口子流到坩埚之中的空洞里面，我那消失的50克黄金，怕是大部分都被你用这种方式给偷走了吧。”

“用这种方式偷金有一个好处，就是喷氧火枪的高光烈焰可以为这一切做掩护，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金块凝固拿出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当然也有坏处就是了，只要你把那坩埚拿出来砸碎，相信应该还能找得到我那被你偷走的金子才是。”

“哼，这坩埚可是我家代代相传的古物，岂能你说砸碎就砸碎？”王叔冷哼一声，恶狠狠的说道，“再说了，就算砸碎后里面真的有金子，那也未必就是你的，或许是当年我家先人为了避祸往里面藏的金块呢？这位客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

“嘁，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是为了一点金子，居然还将自家的先人给搭进来，你可真为你家先人长脸。”

“其实老实说，我并不想怎样。”直视着王叔的双眼，北夜淡淡道：“天下金店一般黑，我就算从你这将你偷的金子要回来换一家去卖，怕也不过是把你这的流程重复走一遍罢了。”

“所以只要你按500克的回收重量把钱给我，今天的事，我完全可以当作没发生过，这样的要求，并不麻烦吧？毕竟，我来这是换钱的而不是找麻烦的。”

“当然了，如果你要觉得这事真的很麻烦，那也大可以向我提出来就是了。不过之后我会让你知道...”

“我，不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