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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格瓦利特这才回头，然后呆呆地看着利威尔。

“你又看着艾伦看好久了。”利威尔皱着眉头说着，显然他似乎不是太喜欢格瓦利特的目光停留在艾伦身上很久，他觉得格瓦利特太在意艾伦了。

“不，我是在想。”格瓦利特看着艾伦正在清扫庭院的身影，然后说，“艾伦从展露这个巨人之力开始以来，不知道过的是不是很开心？”

“哈？”利威尔听着格瓦利特突然有些感叹地话语，转头看了看艾伦，面色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或许这么说很残忍，我再怎么被人称为人类最强，但终究还是人类。但是你看看艾伦，他是有可能成为人类的希望的人，也可能是以后唯一的希望和未来。所以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把所有的责任压在他的身上，在我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格瓦利特沉默地听着利威尔的话，然后做出了假设，“如果……我是说如果。”

秋天的风吹过，飞扬起了格瓦利特的发丝，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

“如果艾伦藏着这个巨人的力量并且知道如何去控制它的话……没有被人发现的话……”是不是就不用背负这么多沉重的东西了？

“那么他被发现的那一天，就会当场杀掉。”利威尔毫不犹豫地回答，“即使一辈子不被发现，死后被人发现的话，也只是一个连墓碑资格都没有的——人类的敌人。后人提起他的时候，只会说他潜伏在人类中，巨人的战争，肯定跟他关系，然后被人无尽的唾弃。”

这还真的是残酷而现实的回答呢。

“但是，按现在这种路线的话。”利威尔说，“后人提起他的时候，都会说……”

“艾伦耶格尔，我知道，荣耀的猎人，人类的希望和未来。知道人类第一次反抗巨人成功的案例吗，托罗斯特区的大门，是他堵上的啊。”

听着利威尔的话，格瓦利特的眼眶一红，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明白我说的话了没？”利威尔淡淡地看着格瓦利特那要哭的样子，“不必去为他心疼，每个人有他们自己的道路，也许是迫不得已为之。但也不要去干涉，也不要为之去想太多。”

“呐，利特。”利威尔拿出手帕，放在格瓦利特的手上，一如既往的干净而带着属于利威尔的味道，让格瓦利特有些贪恋着利威尔放在他手上的温度。

“等这次壁外调查结束后。”利威尔的目光也同样一如既往的平淡而让人感到心安。

格瓦利特呆呆地听着他说的话，眼泪却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已经被泪水模糊的眼睛，一直都在不断开合的嘴巴那里。

“啧，你怎么那么爱哭呢？”利威尔硬是把那手帕摁在他的脸上，“自己擦，我可不想帮你，脏死了。”

格瓦利特却像是忘记了怎么活动自己的身体一样，居然呆呆地任那手帕掉落，利威尔立刻接住，看他那一脸跟傻子似的表情，表情也是一脸嫌弃地帮他擦拭起了眼泪起来。“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哭哭啼啼地站这里成何体统，要哭给我滚回房间去哭。”利威尔说着不容拒绝地就拉着格瓦利特往屋内走去。

正在打扫庭院的艾伦这时回头，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然后面色带上了一丝的疑惑。

他刚刚似乎听到了利威尔兵长说了一句话，听得不是太清楚，不过应该是错觉吧，但是那句话让他不得不去在意，好像是说了……

等这次壁外调查结束后，你就嫁给我吧。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人，所以也不必为了未来考虑，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