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小巷里(1/2)

醒来第二天，左玄月在楼上看见一个衰老的背影，立马给赵卿娘留了一张纸条就下楼去追了，她跟着那个背影七拐八拐就来到了破宅子面前，老人开门进去，没有关门。

左玄月后脚跟着进去了。

“晚辈见过曜河前辈。”左玄月恭恭敬敬地朝那位老人行了个礼。

那老人转过身来，瞪了她一眼，“我若不来找你，你便不会来找我是吗?”

老人老人一身黑灰色破烂长衫，一头花白头发束在脑后，脸上皱纹却不多。

“是晚辈的错，晚辈应该多多前去拜访大人。”左玄月立马认错。

老头看见她认错态度良好，不屑的哼了一声，“起来吧。”

“那左远风死了，你就做我徒弟吧。”那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一副理所当然道。

左玄月不卑不亢道：“晚辈谢辈的过前辈好意，只是晚辈此生只认我父亲一个师父。”

老头顿时怒不可揭：“那左远风活着的时候我几次三番跟你说，你都不肯，如今他死了你还是不肯，我这天下十强者中排名第七的曜河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你师父还远远不如我呢！”

看着左玄月一脸固执地样子，曜河心想果然还是没戏。

他叹了好大一口气，一副认命的样子道：“罢了罢了，怪我。那么多高门显户，名门正派的优秀的年轻人抢着拜我为师，我都没答应。而我上赶着来求你当我徒弟，你牙咬的比我当初还紧。只大概就是报应吧。”

老头无语地望了望天，“谁让我就相中你了呢，你不认我当师父，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老头掏出来一本书，扔给了左玄月，左玄月下意识接住，不解地看着曜河。

“那是我毕生之所学，如今我已是耄耋之年，没多少年岁了。我不想让这一身绝学跟我一起去见阎王爷，你爱学不学，反正你别再给我了。”

左玄月捧着这本沉甸甸的书，心中五味杂陈，“前辈大恩，玄月没齿难忘。”

曜河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只留下一句“作为交换，待我死后，你得帮我将尸首埋了。”

左玄月看着那转眼就消失的身影，只得在心里说了一声“好。”

一出门，迎面就撞上来一个孩子，“公子救命，救命啊，公子！”

那孩子头发乱糟糟的，一张小脸上满是脏污，只有那双眼睛亮的惊人，然而此刻却满是惊恐和乞求，身体瘦的不像话缝缝补补的衣服上仍有一些破洞，漏出满是伤痕的皮肤。

左玄月将他拉到身后，看着眼前几个追来的壮汉。

有个壮汉嘴里还骂骂咧咧：“小兔崽子，竟然还敢跑！赶紧给我滚过来，不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孩子在左玄月后面轻轻抓着太衣服，瑟瑟发抖。

左玄月察觉到他的害怕，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

其中一个人看见左玄月穿着不同寻常，拉了拉那个还在骂骂咧咧的壮汉，让他闭嘴，自己清清嗓子，开口道：“这位公子，那个孩子是我们戏院的学徒，卖身契都在我们这里，麻烦您把他交出来。”

“他多少钱，我买了。”左玄月开口说道。

后面的孩子听到她的话呆呆地看着她。

连那几个壮汉都愣了，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她竟会这样说。

左玄月看着那几个傻鸟，她有点懒得废话了，顺手掏出一袋银子。

“我出五十两，连人带卖身契都归我了。怎么样？”

那几个壮汉连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五十两！

当初戏院买这个小兔崽子的时候才花了五十文吧，血赚啊！

这男的出手居然如此阔绰！

跟左玄月说话的壮汉显然不想错过这块天上掉下来的肥肉，“您先等着，我们立马禀告我们老板，再给您拿来卖身契。”

说完就派人回去了。

不一会那人拿着卖身契跑了过来，给了左玄月。

左玄月拿着卖身契翻了翻，，问小孩：“你叫二水？”

小孩点点头。

“小兔崽子，这次算你走运，摊上这样一个财主，你可要好好把人伺候好了，别让人再把你卖了。”

又是那个骂人的壮汉，说完还漏出不怀好意的笑。

左玄月感觉小孩听完那人的话之后身体一抖。

然而左玄月的动作很快。

“啪。”

一个石子便弹到那骂人壮汉的嘴里。

左玄月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的鲜血就已经从嘴里流了下来。

那人疼的呜呜直叫，吐出一口血，还掺着那颗石子和几颗牙。

其余的人都愤愤地看着左玄月，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用一颗石子就能轻轻松松打掉别人几颗牙，这样的人就算他们几个加起来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既买了他，他便是我的人。我若再听到你们置喙他一句，下一次掉的可不只是这几颗牙了。”

左玄月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就转身带着人走了。

二水乖乖的跟着左玄月走了，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那样不切实际。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他终于离开了那如噩梦般的生活。

他太过激动和兴奋，以至于小声的哭了出来。

左玄月听到身后的啜泣声，转过身来，还以为他是因为刚才那壮汉的话，于是开口安慰道：“你别哭了，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们了，再也不会有人说你了。”

二水见左玄月这么温柔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