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平谈疏离，心的距离(1/2)

李若男松开任端后，挥手，几个端着菜盘的服务员走上来。/p

“甜的摆在这边。”李若男指了指任端，随后又指向秦秋，“咸的摆在这边。”/p

蒋晓芳看着菜品和甜点一道一道放在任端和秦秋面前，直到结束，也没有一道放在她面前，“室长，为什么没我的？”/p

“你？”李若男瞟了她一眼，“你都有老公了，回家找你男人去。”/p

“室长，你偏心。”蒋晓芳瞪着李若男，不满。/p

李若男走到蒋晓芳面前，摸了摸她的脸，调笑，“你见过几个皇帝的结发妻子比得过他的爱妃和宠妾的？”/p

蒋晓芳：“……”/p

任端和秦秋看着蒋晓芳一脸无语，阿端开口：“你又没有特别喜欢的，所以甜的，咸的，桌上的都是你的。”秦秋配合地夹起一块桂花糕喂给蒋晓芳。/p

蒋晓芳张口吃掉，“还是你们好，室长太坏了。”/p

席间几人说说笑笑，谈着各自的经历，但大多是李若男和蒋晓芳在说，任端和秦秋听着。/p

“我现在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花钱的时候是大爷，赚钱的时候装孙子。”李若男夹起一块凉拌的黄瓜，咬下去“噗嗤”一声，就像是咬今天晚上的审查员。/p

“室长，今天的审查过了吗？”蒋晓芳询问。/p

李若男一脸无奈，“过是过了，明天签约。但是我给你们讲，老娘我今天差点就火了，你们铁定想不到审查团都是些什么奇葩。”/p

“怎么啦？”其余三人齐声问道。/p

李若男将筷子放下，站起身来，“你们知道吗？今天有个女的居然问我觉得某某政策什么时候会正式出台。我的妈呀！老娘就算有想法也不会对他们讲呀！一个不慎就是杀身之祸。”/p

“看室长这游刃有余的样子，定是成功避过了杀身之祸。”秦秋一如以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p

“那是当然，还有什么能难得住老娘，我就给她说‘这个问题得等我询问一下习爷爷，正好我有他电话号码。’”/p

看着蒋晓芳和秦秋脸上洋溢着笑容，心中颇感温暖，接着道，“还好你们没有进入商界，真tm的太难了。”摇了摇头，为自己的睿智点赞。/p

“真的有那么难吗？”阿端低着头，一颗颗数碗里的饭。/p

“当然……”李若男刚想继续，就被秦秋拐了一下，停下来，瞥见任端若有所思，“当然……不是啦！你们知道的，我一向喜欢用点夸张的，真实状况还好啦！反正过着过着，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p

听室长说完，蒋晓芳转头看向秦秋，“球球，说说你吧！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转移话题。/p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秦秋扭头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一人面前放一张，“看看，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p

“我出钱。”李若男率先表态。/p

蒋晓芳随后，“钱和力都可以，你开口。”/p

秦秋目光转向任端，“你呢？”/p

“都两个人出钱了，那我出力吧！”/p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格外迅速间里的四个人已经倒了两个。李若男盯着趴在沙发上熟睡的蒋晓芳，“端妃，你说，她家小姑娘要是知道干妈把她妈咪灌醉了，会不会从此就不叫我干妈了。”/p

“你不告诉她不就好了，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任端望着头上的天花板，球球明天下午的飞机，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大概就是这般景象吧！她们再也不是学生时代，天一亮大家就得各奔东西。/p

b市鲮鲤会所，陆讫正在参加一个商业饭局，坐在他旁边的是历城集团总经理陈锋，蒋晓芳的丈夫。餐桌上大家讨论着中国如今的局势，有的夸大其词，有的谨小慎微，有的侃侃而谈。/p

陈锋电话响起，拿出一看：老婆。“各位，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说完走出包间。片刻，回到包间，“真是不好意思，各位，我先走了，我老婆喝醉了，我去接她一下。”/p

“没事没事，业内谁不知道陈总宠妻如命呀！”/p

陈锋在一群人的笑声中走了出去，开车前往华阳会所。到达之后，将蒋晓芳和秦秋扶上车，和李若男说了句“我会把秦秋安全送回家的”，便开车离开。/p

李若男转头看向任端：“你是开车来的吗？”/p

“没有，我打车来的。”/p

“那正好，我找了代驾，先把你送回去，再把车开回我家。”/p

“嗯嗯。”阿端点点头，等待李若男和代驾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等了一会儿，一辆北京奔驰停在她面前，是今天上午停在她家门口的那辆，看了几秒钟，以为是李若男，刚想上前，便看见车门打开，陆讫从驾驶座下来。/p

他的面容藏在光影里，眉目清隽如画，眼若流星，轮廓分明，通身气度内敛沉稳，从骨子里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p

阿端记得以前他给人的感觉是阳光又带点痞气的，如今再见，他周身流露出来的：是疏离和漠然。室长说商界很难，那这些年他是怎么过得？姐姐从不在信中提起他，她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用不知去逃避。/p

陆讫关上车门，行到她面前停下，“打算怎么回去？”/p

“等室长。”阿端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睛。/p

陆讫的眼光从任端的头发开始，一路向下，扫视了她一遍，她今天穿着白色衬衫，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