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私心(2/3)

马车驶入小门，开门的小心的探头看了看后面，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后便立刻又将门关上了。倒是没有离开，仍旧贴着门一直站着，脸上带着些警惕。

马车入门后继续行驶，又过了片刻后终于停了一个偏僻的小院中。之前的一路上除了开门那之外，便再也没有遇到其他，但马车停下时周围却突然出现了两三个迎了上来，只是这偏僻的院落里却始终不曾亮起烛光。

马车的车帘掀开，出现的是一身黑色锦衣的楚湛。车夫已经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一边，迎上来的三因着这漆黑的天色一时间也看不清楚究竟是谁，只是那轻微的脚步声显示着来的是三个，而且貌似都习过武。

跑到家家里来做客，无论是那种客，都不可能不知道主家是谁，更何况今天楚湛根本就是被一封书信给约来的。

现时局紧张，楚湛虽然一路都很小心，但也不能说就真的没知道她来过这里。当然，楚湛此时此刻能出现这里自然也是经过考量的，但她并不想浪费时间。于是刚下了马车，也不等对方客气的招呼便直言道：“镇国公今日送这封信给本王是有什么想说的吧？”

黑暗中的三个影似乎沉默了那么一下，然后一走开站到了一旁，剩下的两中一道：“冒昧恳请殿下深夜前来，虽然失礼，但也是情非得已，还望殿下见谅。”

楚湛微微闭了闭眼，然后道：“来都来了，本王自然是来听镇国公的说法的，可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好了，也别客套了，这里并不适合长谈，还请镇国公换个地方吧。”

叶成久也不废话，立刻道：“如此，请殿下随老臣来。”说着转身就走，干脆利落的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而跟他身边的那见他转身离开也只是落后了他半步紧跟而去。

今夜的月光不明，这小院里又没有灯光，只是隐隐约约看到这两个影的动作她便也猜到了跟随那的身份。此时此刻还能跟随叶成久身边的，自然是他最为看重的长子叶茂了，而先前走开等候一旁的那大概是个可信的下吧，会她跟着离开后招呼她的车夫。

没有犹豫就跟了上去。无论是为了权利还是仅仅为了叶成久是叶思羽的父亲，楚湛总不能不理会，一场长谈所难免。只是楚湛也清楚，无论叶成久顶着什么样的名头，她都不可能和这交心。老狐狸的大名，早十年前她就如雷贯耳了。

七拐八绕的，楚湛一路跟着叶成久走着，倒也没有花那个闲心去记路，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便绕到了另一个小院。看着干净清幽，比起之前那个偏僻的小院可谓是天差地别，那边一副废弃已久的样子，这里应该才是住的地方。

没有夸张的暗室遍地，楚湛跟着叶家父子进了这个小院的书房。虽然看着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样子，但楚湛直觉这里应该不止是她和叶家父子三，暗处应该还有暗卫旁边替他们守着的。

现这个敏感时刻的密会会是什么内容自是不必多说。楚湛和叶成久之前的关系虽然融洽，却远没有达到同盟的地步。今天叶成久约了楚湛过来，为的是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入屋后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叶成久当先开了口：“现是个什么局势想必不必老臣多言殿下也是清楚。思羽入宫多年，虽然贵为皇后，但皇上把她置于何地大家都看得清楚，若是新皇即位后并不尊重她，那她的这一辈子也就算是毁皇宫里了。”

说实话，楚湛没有想到过叶成久一开口就先提叶思羽。即便他说的也都是楚湛担心的，可是这些话从叶成久的嘴里说出来了，也就让楚湛对这只老狐狸更加防备了。原因自然还是她心底的那份感情，那个秘密是不能让别知道的。

看着楚湛目光闪动却没有说什么，叶成久一点儿也不着急，从怀里摸出张纸条递给楚湛，道：“这是殿下当日出征归来遇刺时，思羽派传来的。虽然事实上们叶家的确没帮上殿下什么忙，但那是这么多年来思羽第一次求办事，即使当年她不愿入宫都不曾求过，可见殿下她心中的重要。只不知，思羽真心待殿下，殿下是否也待思羽真心？”

对一个正争皇位的皇子谈真心，其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如果换了吴王或者岳王，只怕都会嗤之以鼻，但偏偏叶成久面对的是楚湛。她可以不乎所有，但却明显不可能不乎叶思羽，如果她真不乎了，只怕也不会跑去蹚这塘浑水，所以她虽然不动声色，但其实也是耐心的听叶成久的话。

叶成久也不乎楚湛一直以来的沉默不表态，抚了抚胡须道：“如今三王夺位，陛□体欠安只怕也是管不了多少了，殿下的那两位兄弟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叶家于他们，现是助力，将来更是威胁，唯有殿下仁厚，才肯为叶家留有一丝退路生机。”

话说到这儿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叶成久的确是个老成精的物，其实从上次他夫回来告诉他楚湛和叶思羽之间那隐约的情意时，他便已经算到了今天这一步。无论楚湛将来是否会变心，但就目前来说以她对叶思羽的情谊是绝对不会轻易对叶家下手的。他叶家想要的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退路或者生机，但目前依附楚湛却是个绝好的选择，他自然不会放过。

楚湛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却得到了叶成久的投诚，这事儿说出去吴王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