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蜗牛的我(1/2)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好颜色,行逢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
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
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光禄池台文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
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
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
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代悲白头翁》
“爱珠,你可知女子无才便是德?”上官秋天站了起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翩然,脚步在阳光下有几分的跳跃,十足的悠哉。
爱珠立刻站了起来,福了个半身礼:“禀王妃,家父原先是秀才,故而奴婢也早早的启蒙,懂的一些字而已。尤其是《诗经》,其他的倒也没看多少。”
上官秋天平淡的目光渐深,若有所思,还好,虽然人是弱柳扶风了点,大脑还好没有弱柳扶风。还是值得我来扶持你一把的。
“嗯。”上官秋天目光隐晦,别有深意的道:“你们三人以后,未时正刻到我这来念诗与我听罢。”
爱珠一听,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加深,身子有些颤抖。原先发白的脸颊,终于因为激动带了点红,很是像日本艺妓唇中的一点胭脂。
明珠傻呵呵的自乐,以后天天有好吃的白玉糕了,还是高档次的,跟我平常吃的都不一样。
画珠怔然间,心下一计较,反正是自己要多少护着点爱珠,莫让她做出傻事就是了,丢了这些个福分。
看着三人出去的背影,上官秋天的目光冷了下来,声音低沉:“我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王爷怎么走了?”
“禀王妃,在王妃睡后不久,王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郁气萦绕,然后就急冲冲的走了。”红雪据实以告:“王妃,你说王爷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上官秋天‘噗嗤’的一声笑了,嘴角抽了抽:“红雪,你见过正妻给丈夫安排小妾,丈夫大怒的吗?他本来就是个双,定然不会因为女人的亲近而忍无可忍的。”
“再说,人家爱珠应该是他喜欢的类型,况且爱珠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上官秋天扶了扶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出声道。
“应该是有其他的事吧。”上官秋天的目光淡了淡:“总之,左右也没有什么事,他的心情也总是这样阴晴不定的。我反正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总是不会忍到他的。”
再说,是他鼓励老子去宅斗的。想到这,上官秋天不自觉的收了收腹,挺了挺胸,目下无尘。明天继续,看看他的反应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端木瑾翘着双腿,眉头深锁躺在床上。床是紫颤木做的罗汉床,床前是两对羊角香几灯,花梨木案上摆着都青瓷莲莲蓬口的花插,再往外看,是一架紫颤边鸡翅木的五福添寿屏风。
端木瑾按着眉头,无可奈何的想着刚刚自己怎么会想要去抚摸上官秋天,而且自己最近总是不自觉的想到上官秋天。
练毛笔字的时候,写到‘美人如玉’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猜想不知道上官秋天肚兜下的肌肤是不是也如玉一般的;到青楼里去听个小曲,会不自觉的想到,下次要不要带她来这边听一听,一整天的待在后宅,倒也是挺无聊的;在路上看到女人,也会视线也会不自觉的往下移到对方的腰,想想她的腰有没有上官秋天的那般的细。。。。。。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上官秋天施了什么妖术。想到这,端木瑾的目光冷了下来,冻死个人了得。
这不可能,端木瑾扒拉着床上的鹅黄色的流苏穗子,她一个大家闺秀应该是没有什么别的本事。
算了,端木瑾无声叹了口气,嘴角抿了抿:“待我好好想一想,我怎么可以被这种事情烦了心呢!”
“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难道还能骑到我的头上来?!若是实在不顺心,那就杀了便是。”端木瑾的眼底杀机一闪。
他华丽丽的起身,整了整腰间的佩环,走到外间,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摆放着青花白地瓷的梅瓶,上面插着新鲜的茉莉花,后面是一排的书柜,齐齐整整,从《史记》到《金瓶梅》,应有尽有。
“哎呦呦,她们回来了。去过王妃那里的烧蹄子,就是了不得,瞧瞧。”珍珠一看见爱珠她们回来,说话就酸的不行。
三个人没有理她,总归不过是跳梁的小丑,难道她还可以翻上天不可。
不过就是会说一些酸话而已,倒也没有什么本事的。
“切,还不理我是了吧。”珍珠不爽的去拉爱珠的袖子:“你这烧蹄子,以为去了王妃那里,就了不得了。敢不理我!”
“你干什么?”爱珠惊慌失措的扯回手臂,没有料到动作幅度过大,珍珠向后倒退了几步。
珍珠平常作威作福惯了,忽然碰上爱珠的反抗,心里的落差自然是很大的,况且,在她眼里,爱珠是一个上不了档次的人,一有事就哭哭啼啼,伤春悲秋的样,让人讨厌的紧。
她觉的周围的人,都面带不屑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打击到自己了。
她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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