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蛇人信仰(2/3)

“我们人类在进步，现在攻略通天塔都是在前人的经验基础上，制定出最优的方案。”

法希莱德叹了口气：“但总感觉少了当年那么一股子冒险的味道。”

“知道了前面的障碍不是更加安全了吗。”仙若菈想到了自己为自己团队制定行动大方针、计划，让银剑珏鸟团始终领先于其他同级队伍，一路上都被途经的城镇、其他队伍惊叹着。

法希莱德不想跟公主在这些问题上起争执，转移话题道：“那么你们对付派米戈的感觉如何？”

“派米戈是我们完成冒险课业的最终考验……当时我们也都只三十多级，战斗的时候多亏了潘希的现场指挥……潘希，是我们冒险团的团长……”

仙若菈回忆着那一战，真是进入通天塔以来最艰苦的一战，它庞大的体型，坚硬地甲壳，只有仙若菈的卡雷利安之刃能确实造成伤害，最后是靠晖硬顶住派米戈的突击，仙若菈斩开派米戈的外壳，然后潘希、瓦伦托使用火焰剑，梅尔薇儿投枪对派米戈造成致命打击，赢得了胜利。

现在想起来，对付封印兽的时候，他们也是用的这一套路——晖在正面抗住冲击，其他人趁机发动攻击……但封印兽皮下闪耀着猩红闪电，使得它的外皮比任何钢铁甲壳更加耐攻击。

说起当年对付派米戈的事情，仙若菈也不由得感概起来，当初自己三十来级在通天塔里面对的强大无比的敌人……而且还不止一头，现在在自己面前出现了二、三十头，然而自己却真的找不回当初刺激心跳的感觉了，看着银色骑士们把它们砍瓜切菜般一只接一只消灭干净，不由得跟着法希莱德一同感概起来，脑海里浮现出蛇人祭司那一句话——赤羽大蛇将证永恒！

最开始只是被蛇人能说话震惊到了，由于嘴巴、声带、舌头的巨大差异，蛇人根本上是无法发出人类声音的，然而这只蛇人虽然发出的是生硬得如同两块硬币来回摩擦一样的声音，然而仔细辨认，依稀能听出来，他说得是帕西语……于是这句，赤羽大蛇将证永恒，就深深印在了脑海里。因为震惊而记住的话语，到后来就不由得开始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能让一个种族崇拜的偶像神明并不新鲜，但是它将证明的永恒会是什么呢？对于蛇人来说也许是个人尽皆知的事物，然而由于无法通过语言沟通交流，从古自今并没有人知道它们要证明的永恒是什么……那么人类自己认为什么是永恒呢？于是一步一步的，自己就开始思考永恒这个命题了。

因为住在王宫里，距离大臣们的办公楼又不是很远，这些天来有流言传进自己的耳朵，让自己知道了空港爆炸案是斯黑劫会干的。

这个组织自己也是有听说过的，通天塔下面的城池终焉之城里的这类传奇、小道消息、流言蜚语可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详情不清楚，但基本的信息，他们崇拜着永夜王倒是知道的，“黑夜无尽”，他们的永恒就是黑夜与死亡。卡雷利安臣民们的永恒是封印兽或则说象征破坏与毁灭的蛮神。冈萨雷斯帝国，也就是英雄国民众们的永恒应该就是他们的皇族，黄金般恢弘不朽的英雄族……那么自己的永恒是什么呢？我们卡雷利安一族信奉的是先灵，那么自己是否可以在祈灵仪式里找到永恒呢？

摇摇头，自己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没看过，这个世界连异界都存在，那么也就是说这片天地也不一定是永恒的，自己对那名黑发少年是不是太冷淡了一点？他跟自己谈起过的星空、星际之船、位面血战是那么令人震颤不可置信，那片世界里有什么是永恒的？这里又有什么是永恒的呢？

法希莱德见仙若菈说起自己的派米戈战斗，刚启了个头就没有了下文，似乎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上，也就不打扰她了，安静地在旁边站着，看着城墙外的动静渐渐平息了下去，最近王都真是不太平，各种事件纷呈而至，银色骑士团都被禁止外出，时刻守卫在王宫里面。

现在碰上派米戈暴乱才不得已派出去一半的骑士，毕竟这里是王宫外城，昂多克城区，不知道有多少权贵住在这里，而且也无法保证派米戈不对宫墙进行攻击……二、三十头派米戈，这一通闹腾下来，前几天被那个异界少年解决的装备部部长谋杀案件根本算不上什么了……幸好自己的家安置在城郊，那可是一栋漂亮的靠湖小都洛楼，真想一切快平静下来，自己好回家好好休息几天。

想到这里法希莱德心中一惊，犯人的这次行动时间不可谓不巧，正是刚刚过了午休时间，所有官员们纷纷离开家门，回到守卫森严的王宫内继续上班。要是派米戈暴乱发动的时间早上那么一小会儿，还在家中休息的臣工们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卷进来，那巨大的王国统治阶层伤亡，必然带来政坛动乱……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在威徳米勒城里有某种阴谋在暗暗流动……这些就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了，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一名战士而已，完成好泰威尔交代的任务就足够了……

法希莱德察觉到不对劲之处，在看不见的地方有汩汩暗流，已经提起了心：“公主殿下，我们进去吧，站在外面不太安全。”

正午时分阳季的太阳还是十分毒辣的，无阴无风，站了这么一会儿仙若菈也感觉有些燥热了，外面升起的尘埃渐渐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