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卡奇诺要塞(1/2)

“嗨，凯恩，听说你被分配到卡奇诺要塞，害怕吗？”

“害怕？你指什么？那些没有脑子的绿皮疙瘩？当然不！像那样的蠢货给我一个小队，我能干掉他们一个部落！”

“你吹牛皮的课程肯定是a+。”

“我可以看做你这是在对我发起挑战吗？对圣罗兰的优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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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湖水边的石滩上，隆起的篝火堆不时响起噼啪声，炸开的火星随风四散飘荡，偶尔有残存的烟火落入湖面点起一丝波澜。

这里距离要塞不足三十里，已经完全进入要塞控制范畴，兽人虽然愚蠢，但也没可能在这种地方出没。

所以在成功登岸之后，凯恩他们便寻来柴火燃起了火堆，烘烤湿透的衣衫，同时防备夜间可能出现的野兽，就目前的环境下，这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利尔那个该死的蠢货，他这算什么？逞英雄？还是赎罪？”

“难道他以为队长豁出性命保护他就是希望看到他这种结局？”

“蠢货，蠢货，该死的蠢货！那个该死的胆小鬼！”

火堆旁穆特一刻不停的咒骂着利尔，红白交加的脸上皮肤剧烈的颤抖着，吐沫星子喷向火堆而又迅速被蒸发。

也是在这时凯恩才知道，他们巡逻队受到袭击的时候曾经激烈的反击过，但第一次参与外出巡视任务的利尔完全被吓懵了，面对兽人挥过来的狼牙棒甚至忘记了如何抵抗，要不是他们队长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他恐怕已经死了。

而重伤在身的队长自知已经活不长了，拼尽全力压住那名被他顺势击倒的兽人，同时示意利尔上来补上一剑。

遗憾的是当时完全只知道害怕的利尔最终没有上前，眼睁睁的看着气力耗尽的队长被兽人挣脱开。

其实没有人怪他，包括穆特在内。

毕竟在那场已经没有悬念的战斗中，哪怕是侥幸刺中要害，利尔那一剑是否刺出去意义也都不大。

而穆尔这时不留余地的咒骂甚至是羞辱利尔难道真是怨恨他吗？

不，怨恨的或许是他自己吧，就仿佛凯恩。

可笑在学院的时候，还在好友哈维跟前夸下海口，甚至连他自己也一直觉得对付那些课堂上教官描述的丑陋怪物、被同学们取笑为低能生物的野兽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可直到真正上了战场他才明白自己是如此的幼稚与可笑。

他很庆幸那时手中没有剑，因为即使握着长剑他也十分怀疑自己是否会连提剑的勇气都没有。

难道自己是个窝囊废？

不，不是的，我只是…

再多的借口也改变不了他怯战的事实，本来能够逃出生天是一件应该值得庆贺的事情，但在这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包裹着凯恩，侵袭着他的全身，让他感到浑身难受。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这支队伍便踏上返回要塞的路程。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大家心里的沉痛似乎都消散了一些，穆特也不再说个不停，此时与特洛伊走在前面开道，后面是年长的卡尔殿后，凯恩则因为要背着忧希丽所以处在队伍保护的中央位置。

在昨天的漂流过程中忧希丽不慎撞上湖里的礁石，腿上被拉开一条巨大的口子，骨骼也似乎受了些伤。

像这样的伤势本来至少需要休息至少一两个月才能康复，但是在光明系的治愈术治疗下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忧希丽就已经能够勉强下地，腿上那条二尺来长的骇人伤口甚至没有留下疤痕的迹象。

不过一瘸一拐的十分影响效率，大家都急于返回要塞，商量了一会儿便由凯恩背着她前进，此时正伏在凯恩的背上。

“没想到我们真的活着出来了。”伏在凯恩的背上，忧希丽打开了话匣

“是啊，多亏了利尔，是他的牺牲才换来了我们的胜利。”凯恩叹息道

“回去之后，你有点儿什么打算？”忧希丽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不知道，也许…申请退伍吧…”凯恩犹豫了一下道

这绝对是一个不理智的决定。

毕竟圣罗兰毕业的学员注定了便是在军中绽放异彩，有贵族身份的凯恩距离授勋骑士头衔更是仅有一步之遥，甚至这次多少也算是不小的功绩，只要他留下来，绝对能先同期学员一步获得晋升，踏上前途的第一层台阶。

可是凯恩却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觉得自己并非一位合格的战士，如此得来的晋升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也许，自己确实不属于战场吧…

顿了顿，凯恩似乎想起什么，又偏过头笑道：“抱歉，看起来是没办法成为你的守护骑士了，不过优秀如你的魔法师，相信不会缺乏，也许这次军中就会派下来也说不定。”

“不，你已经是一名优秀的骑士，如果不是你，我恐怕…”

确实，在那一刻凯恩确实觉得自己配得上骑士的封号。

初次相见的时候忧希丽便卷缩在那个山洞中的一个角落，彷徨无助、惊慌失措，默默地在角落里哭泣。

尽管凯恩同样害怕，但似乎是男人天生的保护欲作祟，更加上当时自信还未遭到打击的他在那一刻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并鼓励与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孩，而出乎意料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凯恩心里的恐惧也被一点点的驱散。

兽人不是那么可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念头在灌输给忧希丽的同时也说服了他自己，直到一天之前。

“哈哈哈，回来了，回来了，我们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