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王之证！(1/2)

骄傲还是诅咒？/p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什么会沉默呢，为什么没能说出口呢。/p

阿尔托莉雅一时沉默下来，面对着一言不发的骑士王，帝辛的语气充满傲气：/p

“你始终没有理解孤所言的与你不同，差异在哪吧？亡国之君？哼，听你的口气，你这家伙的梦想该不会就是让圣杯拯救在你的领导下灭亡的不列颠吧？”/p

阿尔托莉雅alter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帝辛的话语严重的刺激到她的心神，生前的记忆一幕幕的快速闪过，对于最初的最初，还是少女的阿尔托莉雅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现在的阿尔托，困惑终于演变成了不安。/p

她究竟舍弃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放弃身为人的情感。明明已经看到过未来的结局，到底是怎样的重要理由才让她有勇气拔出那柄王选之剑。/p

“如果圣杯真是万能之物，奉献身心守护的国家灭亡了，许下这种愿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还是说纣王你一点都不觉得懊恼吗？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导致先祖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你手，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难道你不想拯救国家吗？”/p

阿尔托莉雅还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皱着眉，近乎机械应答一般的把问题推回给了帝辛。/p

“不想。”帝辛的回答很干脆：/p

“不过，你还真是有胆量提了个让孤颇感不悦的称呼呢，亚瑟。”虽然纣王这个谬误一般的称呼在后世流传甚广，但归根结底还是对于身为英灵的帝辛一种莫大的侮辱。/p

“什么——”/p

“先祖的王朝倾覆在孤的手中，孤虽会为此哀悼、为此愤恨，但绝不会有一丝悔意，更别说是推翻历史这种事。孤的臣民将荣誉、性命，将一切都献给了孤，与天斗、与神争，就算在孤的决意下，最后走上了那样的结局，灭亡也绝不是值得后悔的事情。”/p

帝辛武人一般的发言，让阿尔托莉雅的眼神满是不屑，就算她对于过往产生了质疑，也不会认可帝辛把灭亡当做骄傲的谬论。/p

“荒谬，纣王你只不过是个在给一己私欲招来的毁灭寻找借口的暴君，根本无法体会我的王道。我为了成为‘理想之王’而拔剑，为了给不列颠带来繁荣，而舍弃掉人类的情感，这些都是你这个yù_wàng的奴隶所无法理解的。”/p

“亚瑟啊，你果然不是王者，王是孤高的，脱离凡人的，这本无错，但你居然会被理想的王道束缚，这实在是愚不可及。孤无法理解你的王道？退一步说，你真的给不列颠带来繁荣了吗？！亚瑟！”/p

“你——说什么？”/p

黄昏之下，染满鲜血的山丘。/p

那副景象再次在阿尔托莉雅脑海中掠过。她有千言万语想去反驳，但每当她想开口的时候，过去在卡姆兰山丘上俯瞰的绝望般的场景就会再次浮现于眼前。/p

绵延不绝的尸山血河。在那里终结的生命都是她的臣子、朋友和亲人。/p

仔细一想，她在拔出石中剑前就从预言中见过了这幅毁灭的景色，自己理应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对。/p

但即使有了觉悟…/p

有一种危险的念头仿佛要穿过阿尔托莉雅心中的空隙浮现出来——亚瑟王真的应该是君临不列颠的霸王吗？/p

“——！”这种念头让她猛然惊醒，紧接着就是帝辛雷鸣般的训话。/p

“承认吧亚瑟，你这缠满诅咒的样子，与孤听闻的亚瑟王相差甚远，恐怕你这家伙只是传说中的骑士王不可能存在于历史中的侧面！是被诅咒化的反转（alter）姿态。仔细想想吧，星之内海锻造的圣剑，会是你手里那柄邪意的魔剑吗？！”/p

“你说我是……伪物？”/p

在某一个瞬间阿尔托莉雅有一丝动摇，她隐约的觉得帝辛所说的或许就是真相。但是长久以来的记忆让她无法认可这种判断，如果她是伪物，那记忆中的经历又算是什么？真的是诅咒吗。真正的亚瑟王的结局又是什么？幸福的梦吗。/p

如果身为伪物…阿尔托莉雅内心的纠葛几乎完全表现在脸上，那是种痛苦、屈辱的表情。/p

“你这家伙的表情…对于我们serv而言，身为真正英灵的某一侧面应该不是这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吧？就算是孤，也不等同于历史中真实的帝辛。喂，难道说，你这家伙，该不会完全没有在英灵座的经历吧？！”/p

帝辛突然露出了诧异的笑容，这的确是件稀罕事，眼前的亚瑟似乎不止是英灵的侧面这么简单，她看起来真是毫无身为境界记录带（英灵）的自觉。/p

“你这家伙！是在愚弄我吗？！！”/p

阿尔托莉雅看来已经彻底怒火攻心到忍无可忍，面部的表情变得让人觉得恐怖而致命，散发出的浓重杀意让肌肤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p

自暴自弃吗？罢了，也差不多是时候了。/p

与亚瑟的一席论道，不仅让帝辛先前被压制的郁闷一扫而空，甚至她对于自身王道的认知都变得更为清晰透彻。/p

不过是英灵的侧面而已，有何值得在意，既然拥有这第二人生，那便是真实不虚的生命。/p

而且，身为跨越了时间的王者，帝辛的心中甚至认为自己的强大已然超越了传说之中的原点。她的商国覆灭，帝辛虽然没有借助圣杯重写历史的打算，但她可是计划在这个世界中将她的帝国重现于世！/p

“想动手了吗？哼，接连两次提到孤的禁词